薛青莲摸着下巴,在告不告密之间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决定告密。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不了拿了东西后他出去躲两天,等风青柏消气了他再回来。
双手一扒拉,扯开衣襟,将象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伤口展示出来,亮了一下立即合上衣裳,“看到了吧?这都是为了帮风青柏,帮你男人。”薛青莲卖惨,“为了放他走,我自己给自己插了一刀,这不是过命交情?你还舍不得那点药水,你对得起我一片赤诚?”
“那是黑莲插的刀吧。”
“……”薛青莲眼皮子一抽,“就算是他插的刀,痛的也是我,这也是我的命。还有,回去后我还挨了一顿鞭子。他倒好,昏过去人就溜了,剩下我在那抵痛,要不是有你那药水,你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我了。我现在还无家可归,我真的很惨。”
瞅着拼命把表情往惨了整的男子,柳玉笙扶额,“你脸皮是真厚。”
冒领黑莲的功劳一点不脸红。
反手给了他一瓶药水。
拿到想要的东西,薛青莲很干脆的嬉笑着走人,“你承情就行。”
等人走了,想起刚才看到的那道疤痕,就在心口旁边,只要再偏半寸,薛青莲就真的可能没命了。
柳玉笙慢慢咬紧了嘴唇。
能让黑莲做这么危险的举动去帮风青柏,说明当时的形势一定很险峻。
风青柏在边境定然遭遇了危机,回来却跟她只字未提。
这个男人,将她当成娇花来养着。明知道她并非看起来那么柔弱,依旧不舍她忧心半点。
一味的为她付出,从她这里索求的,却很少很少。
低头,双手轻抚上腹部,柳玉笙垂眸含笑,眼眶微红,“你爹爹,真是笨死了,是不是。”
而她爱极了这样的他。
回到房间薛青莲就立即坐到桌前,将刚拿到手的药水倒了一滴在容器中,凝视半晌。
看着跟平常饮用的水无二,透明,干净,没有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