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茂德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向宜华问道:“陛下曾在早朝时提起过,说是小妹你要在佛寺祈福两年的,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宜华掀起茶盖儿,袅袅茶香悠悠升起,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他就盼着我不回宫呢。”
“这话怎么说?”余茂德是个粗人,向来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大哥难道不知道那个不孝子干的混事儿?把我特意帮他捋掉的奸逆小人重用,把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良臣卸职,贪恋美色荒废朝政,哀家再不回来,恐怕整个朝堂都得被他玩儿废了!”
“小妹,这大哥我是真不知,我与二弟前些日子从边疆回来后,陛下就让我二人在家歇着,现在我们二人每日闲不住往军营里跑,朝堂上是没去过。”余茂德叹息道,自打他们大胜归朝以来,就见着了那位皇帝外甥一次,再加之他们久不在朝堂,很多事情是真的不清楚。
“大哥,这次我回来的消息没透露出去吧?”
“你放心,咱们余家的嘴是最严的。”余茂德信誓旦旦地回道。
宜华满意地点头,将此次的来意说明:“我打算在家里住上几日,等到明日再与父母兄长细细说明些情况,接下来几天还得劳费两位嫂嫂照顾了。”
余周氏与余庄氏连称不敢,于是宜华正式在余家落脚。凉星院是余采箬为入宫时住的地方,院子里载满了合欢树,一见便让人心喜非常。
住进余家的当天晚上,宜华便让夏兰去余周氏那里借了她的贴身大丫鬟过来,她来余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来拔钉子的。
余周氏虽然疑惑自己这位小姑子的用意,但也没说些什么直接让贴身大丫鬟桂雀跟着夏兰去了凉星院。桂雀儿跟着余周氏进宫时见过夏兰好几回,对于这住在后宫的两位都不陌生。
夏兰带着桂雀见了宜华,宜华敲着桌子淡淡地说出三个名字来:“殷文,金诗,温香。把他们全部带过来,哀家要亲自一个一个的问话。”
桂雀闻言有些犹豫道:“娘娘,不是桂雀不照办,这殷文一个账房先生倒是好办,只是这金诗是大少爷房里的姨娘,温香是三姑娘的贴身婢女。奴婢没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