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唇角,志得意满。
尚书府的明辞坐在绣架前静心刺绣,连饭食都是草草了事,愚蠢的女人才把一切堵在男人身上,她以前是糊涂了。
爱情保不了一辈子,愧疚保不了一辈子,只有权势富贵才是最实在的。
女人啊,要学会爱自己,对自己更好才是。
叫两方都在心里念了一番的景世子在太医院没问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揣着香袋晃着神回了王府。
景王抱着顺宁郡主思忆李太后,哪怕从两个月前宫里放出来的宫人那里知道了不少李太后的风流韵事,他也是一颗心系在那死去的人身上,对他九弟也暗生怨怼。
荀勉可不知道景王和李太后往日的道道,他父王一向把顺宁当心肝肉疼,见着亭子里的人也没放在心上。
而看见这一幕的云太妃是恨得牙根儿痒痒,若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偷偷把这蠢货塞进地里,叫他去和那贱妇做一对鬼鸳鸯!
哦,也不对,那贱妇说不定还不乐意跟这蠢货做鬼鸳鸯呢,人家身边的野鸳鸯多了去。
云太妃心里苦啊,想起府里闭门不出的景王妃,她想去找个人说说话,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深深叹气。
晚间云太妃特意叫荀勉近前,拉着这孙儿的手,红着眼道:“祖母的乖孙啊,你父王是指望不上了,他不添事儿我也就谢天谢地了,你比你父王那蠢东西出息,祖母也最是放心你,这以后啊,就全靠你撑起门楣了。”
她又道:“皇宫里那泼天的富贵,能得了自然是好的,不能得了咱们就安静的过日子。”
荀勉听得她的声声叮嘱自然道好。
云太妃又道:“你万万记得,好男儿志在四方,万万不能魑魅魍魉迷了心神。”成了你老子的蠢样!
后面那句云太妃没说出口,饶是如此听着那魑魅魍魉四字,荀勉神情也微有不自在,他拱手应喏,退出房门去。
云太妃看着他的背影,眉间郁愁不解。
孙嬷嬷安慰道:“世子心里有数的,您放心吧。”
“也是,我这孙儿与他老子是不一样的。”
云太妃眉间一松。
而荀勉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一番,思来想去还是拽着香袋早早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