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你们就不给主子备好救急的常用药?怎么做奴才的?”君羡声线淡淡,眼底微凉。

小玉子一下涨红了脸,嗫喏不知语,还是嬷嬷讪讪道,“是奴才们疏忽了,当时得了主子要往定州的消息,又紧急忙慌的赶着出城,没能准备妥当……”

都是托词。

君羡没有继续追究,左右这也不是伺候她的奴才,从乾坤袋里取了一粒药丸塞到司承焕口中,“过一刻钟烧就会退了,之后会发汗,你们在旁伺候着。”

若非不想耽搁上路的时辰,加之人在她眼前病倒她多少有些责任,乾坤袋里的药,她不会轻易拿出来。

暴殄天物。

“这、就一粒药丸就行了?”小玉子瞠目,嬷嬷眼底也满是犹疑。

君羡挑眉,“不然还想如何?”

“不用多吃几粒?或者多吃几次?”便是宫中医术最高明的太医,治疗这种风寒高热,至少也要喝上三次苦苦的药汁,耗时一日方能见好。

相比起来,就显得国师的举动太过敷衍,像是随手打发应付似的。

让人无法信任。

还是嬷嬷拉了小玉子一下,使了眼色佯斥,“不可胡乱言语,国师手中的药岂是寻常可比。”

小玉子这才闭了嘴巴,略显尴尬的僵笑,刚才的话是太过僭越了,对方可是国师,而且,国师手里的那些,乃是圣药。

君羡管不着两人心里想什么,喂完了药,全了皇帝的所谓照应情分,自是功成身退,拍屁股走人。

“国师!”小玉子又唤,待人瞧过来,缩了下脖子,“……大皇子眼下还未退烧,要不国师在旁等等,左右不过一刻钟,若是国师不在,奴才跟嬷嬷心里没个底气,要是再有什么情况再去敲国师的门,也打扰国师歇息不是?”

“你家主子倒是挑了个好奴才。”

君羡冷笑一声,复又坐了下来。

若是此时回房,她定然没办法好好休息,这个小玉子,盯紧她了。

那还如暂时留下,等人烧退了再走。

只要不耽搁行程,无妨。

一旁,小玉子与嬷嬷相视一眼,悄悄然松了一口气,皆站在床边,眼巴巴的等着床上的人醒来。

说是一刻钟,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