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玉子真将整个事情的前后经过说全了,皇后定当知晓一开始,她是准备见死不救的。即便后来她还是迫于某些顾虑,给大皇子止了血送人回宫,皇后也不可能对她全无芥蒂。

感谢,她有点不敢消受。

“一路劳烦国师看护,既然已经来了凤栖宫,本宫当备上水酒,招待国师一番。焕儿自打见了国师之后,便一直对国师心有敬仰,时时想着要同国师亲近,等他醒来看到国师在这,定会开心不已。还请国师莫要推辞。”

“多谢皇后,君羡叨扰了。”君羡笑答。

大皇子不醒,她走不了,便客随主便罢。

偏厅另一侧很快摆上酒水宴席,由皇后亲自陪同招待,不时有宫婢上前斟酒。

另一侧,太医们一直围着昏迷不醒的大皇子转,宫女内侍穿梭不断,看起来忙且乱。

形成两厢对比。

对那边的情况,君羡视而不见,席间吃得极是畅快,景离面前的小菜碟,堆得满满的全是她品尝过后觉得可口的菜肴,偶尔叮嘱着娃儿抿一口清茶解腻。

同席的,是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然两人都未见半点不适,君羡就不说了,景离一个八岁的稚儿,也能面不改色,大方从容,用餐的仪态极为优雅,间或发出点声响,也是在君羡频频提起酒杯的时候,黑琉璃般的眸子转过去淡扫一眼,然后君羡就会讪讪放下酒杯。

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瞧在眼里,皇后眉目流转,扬唇笑语,“国师与景公子之间儒慕满溢,真叫人羡慕。难怪焕儿对国师一直心心念念的,想来也是极为羡慕景公子得国师如此照顾迁就。身为大皇子,平日人人见了他都是前恭后倨,没有一个能让他交心信任的人。本宫看景公子与焕儿年岁相当,日后便做个玩伴,或能改改他太过木讷内敛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