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偏着头,墨发倾泻,长睫如翼,“当然是做该做的事儿了。”
楚意唔了一声,稍来了些兴致,朝着他笑,“叫声姐姐就应了你。”
赵仪华的年纪本就比贺离大,这一声姐姐也是叫得的,轻纱幔子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微风吹露了一丝缝隙,连着他侧脸的发丝也跟着扬了扬,贺离轻抿着唇,凑到她耳边,声音轻柔,“姐姐……”
楚意摸了摸他的头,“贺小公子这一声儿真是苏到了本宫心坎儿上。”
贺离曲着手肘撑着脑袋,“哪里比得上姐姐的一字半语?”
里间红烛泣泪,外头明月当空,辛都站在院子门口,既是怅然又是高兴,玉芽端着碟翠玉豆糕站在他旁边,好心叫他也塞塞肚子。
辛都吃了一块,“以后还要请玉芽姑娘多多照看了。”
“好说好说。”玉芽笑着捻掉手上的碎末。
第二日凉风习习,温度骤降,楚意一起来便感觉到了凉意,玉芽拿了稍厚的秋装与她换上,贺离早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帖,立在一边瞧着她上妆。
玉冬立在她身后动手绾发,玉芽便笑着与她说些八卦。
“殿下今日进宫怕是见不到九王爷了。”
楚意挑看着发簪,“这话怎么说的?”
玉芽和玉冬对视一笑,回道:“昨个儿九王爷在外头胡混不是叫九王妃逮了个正着?回去之后可是没闹翻天呢。”
昨日九王妃拎着赵重原回到王府,二话没说就把人丢到了演武场,她倒也没有丧心病狂上真刀真枪,叫人甩了两根相对来说安全性较高的棍子,她一根九王爷一根。
九王妃行事向来缜密,她是心头不顺的很,却也不会对着赵重原直接开揍,这掉身价不说,还平白地给御史添饭吃,往皇帝御案上一送徒惹些麻烦。
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