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生有死,哪怕成了精化了妖也终有寿元将近的一日。楚意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了两句。
待他稍微平静了些,才领着人走进客房丢在床上,她双手环肩靠在门上,神色淡淡。
往常还有点儿嫌弃,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
悲欢不留心,情爱不过脑。
对于走不到生命尽头的她来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第二天黎景没能爬起来,好在他休假,一觉睡到中午也没人打扰他。他捂着头下床把窗帘拉开,外头阳光烈的刺眼,眼睛好半天都没能适应过来。
醉酒之后脑子不大清醒,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坐在椅子上解开前两颗扣子,呆了半天理智才彻底回笼。
他是醉酒不是失忆,更何况他昨天晚上也不是真的烂醉如泥,大体印象还是有的,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忧愁。
黎景用冷水洗了把脸,在客厅站了一会儿,思前想后还是准备离开,还没走到门口楚意就提着包打开了门。
“哥,你睡醒了。”
黎景心里头有些尴尬,表面上却还是淡定矜持的颔首,“还有事,先走了。”
楚意把刚买的小蛋糕递给他,“慢走。”
黎景拿着蛋糕飞快地开门关门,等到进了电梯才发现脚上还穿着拖鞋。
“我就说看着眼熟啊,这不是昨天晚上小楚带回来的那个?”准备下楼找人的赵奶奶推着老花镜儿仔细瞅了半天,笑眯眯地摁了一楼。
黎景这才发现自己电梯都没摁,吐出一口浊气,打电话给司机叫他过来接人。
阳光晒的人头昏眼花,黎景上车,捂着额头直接回了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