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又慢悠悠道:“也不必叫宫人到冷宫去伺候,哀家觉着辛太妃和佩儿两人便足够了,一个是太上皇的心尖尖儿,一个是他儿子的娘,料想太上皇也乐意叫她们服侍的。”
邓德子握着拂尘应了是,躬身就要退下亲自去安排此事,退至一半,又听见上首女声道:“对了,将人送了进去,没有哀家懿旨,他们三人若是踏出冷宫半步,哀家便拿你是问。”
邓德子又恭敬地应了一声,他退出紫宸殿,就着袖口擦了擦额上冷汗,微摇着头带着人去了承安宫。
几个太监抬着裴赋,四个健壮的嬷嬷拎着辛悦和佩儿,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懵逼的三人从承安宫丢到了皇宫西北角的凄清冷宫。
邓德子甩了甩拂尘,尖着嗓子道:“太后娘娘懿旨,太上皇从今天起便在此处修养,由辛太妃和佩采女服侍,吃喝之物每日都会有宫人送上。”他顿了顿,对着辛悦和佩儿强调,“太妃和采女谨记,没有太后懿旨,你们二人不得踏出冷宫大门半步,否则……”
他伸手比了比脖子,做出一个杀的动作,见她们点了头,这才满意地离开。虽然他说的和太后娘娘吩咐的稍有差异,但只要能达到叫他们不敢踏出冷宫的目的也就无所谓了,毕竟最后若是出了差错,倒霉的还是他。
邓德子带着人走的很潇洒,悬吊着几缕蜘蛛网的破旧木床上,裴赋怒睁着眼连叫了好几声邓德子,他越是叫邓德子走的越快,不过转眼便出了冷宫大门。
辛悦和佩儿站在床下的脚踏边儿上,布满灰尘的老鼠从床架上滋溜一下蹿了下来,它也不怕人,从两人的鞋面儿上呼啸而过,吱吱了几声钻进了墙角的小洞中。
两人后知后觉地尖叫了一声,震落了不少灰尘,裴赋吼的比她们还要大声些,“嚷什么?还不把这屋子收拾干净!”
在修真界的时候辛悦一心一意地依附魔修,到了这大离,她便一心一意地勾搭裴赋,从始至终她都是个只会靠男人过活,攀附着男人汲取养分的女人。
不是因为她没有其他的生存之路,只是她习惯了让男人把她所有想要的东西捧上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多好多自在啊。
裴赋一出声儿她便很快动作了起来,至少在她找到下家之前,她还是个攀附着裴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