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看着他依依不舍地盯着香烟，直接显摆地拿出打火机点上，递给他：“你老别客气。我家孩子今年考上咱们这学校，通知书上报到日子在下周，咋学校都贴出横幅了？是不是我给搞错了？”

老大爷接过狠狠吸了一口，笑道：“你们没搞错。这横幅是今早刚挂上。听说这两天有外省地方远点的都跑来了。”

“那咱们离得近能早点报名吗？”

老大爷指了指一个方向，“详细的，我也不大清楚，你上那边，里面有老师，问问就能晓得。”

“大爷你贵姓？往后我家孩子还得麻烦你老多关注。”

“哈哈，免贵姓莫。这学生是你啥人？弟弟还是……？”

张国庆闻言，哈哈笑道：“你老可看错了。这是我大外甥。我是家里老幺，这辈分就长了。大爷，那我就先去里面，给你老添麻烦了。”

“麻烦啥啊。小伙子，你最好能先报到，早点到，里面床铺还能先挑。我老听那些孩子说什么屋子隔厕所近。”

张国庆会意地点点头，将手上剩下的半包烟搁在桌子上，“大爷，你别嫌弃，这是我孝敬你的，往后帮我多看着点孩子，谢了。”

“嗳，不用……”

张国庆早就说完，拉着张子文出门往里走，笑着朝老大爷挥挥手。

走了一段路，他低声向一脸迷糊的孩子解释道：“别小看人家看门的，这些人往往消息最灵通。一个，人家岁数大了，见识多了，懂得也多，他要是多提点你一句，可以让你避开很多麻烦。

第二呢，学校老师有竞争，可他们不会想去看大门，所以老大爷处境最安全。安全了，他就不在局里，凡事他看得最清楚。

第三呢，谁要是想打听学生人品什么的，都会先咨询门口老大爷。关键还有一点，外校谁要是过来找麻烦，他就是第一道防线。”

张子文感叹道：“小舅，你真聪明！”

张国庆笑着摇摇头：“这些不是聪明，当你经历多了事情就自热而然地懂了。以后进出大门，你也别特意讨好对方。只要对老人家态度恭敬，有点顺手的小事帮一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