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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最后那几个月辗转在他们身下,岚岳的默许将他脆弱的自尊击得粉碎。

“玩儿够就放下,别折腾死了。”

“是,师尊。”他们笑应着。

回应他的,是更恶劣的折磨。

华光熠熠的宽敞卧房,原是他与师尊恩爱的秘处,此刻房宇的主人却安然坐在圆桌边,像一个旁观的看客,瓷白的茶盖拨开浮叶,细细品茗清明前的新茶。

看戏的目光淡淡扫过来,与他相碰的那一刻,赵钰仓惶绝望地奢求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不舍。

岚岳洞穿他所想,故意折磨他,慢慢显露出轻浮的愉悦,嘴角嘲讽他不自量力的嗤笑,化作一把利刃将他刀刀凌迟。

他被几人吊在床梁毫无底线地欺压,是岚岳纵容的,赵钰心痛到几欲自戕,而那具在无数个交付信任的日夜早已被调教失控的身体却违背他的意愿自行沉溺。

他恨岚岳,更痛恨自己!

恶心的画面像彩墨融了水,变得扭曲混乱,模糊了眼前色彩鲜艳的雕梁画栋。

往日的姿容笑貌,与床笫间龇咧的嘴角恶意交错,化成地狱的恶鬼张牙舞爪向他扑来。

皮肉相触的黏腻感像附骨之疽,哪怕时光倒流,还是随着回忆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赵钰气血翻涌,透白的肌肤蒙上一层红润薄汗。

蓦地,喉间腥甜,逼迫着侧身,趴在床边呛出一口鲜血。

苍白的唇色染上一抹清亮的鲜红,黑发如瀑散乱在颈侧,衣领被斜斜拉扯,露出小半截白瘦圆润的肩膀。

萧凌云径直推开门,如入无人之境。

刚好撞见赵钰吐血。

赵钰呼吸微促,俯趴在床沿。画面迎面冲击,萧凌云心跳无端地快了一瞬。

飞快蹙了下眉心。

以前没见小师弟这般脆弱惹人怜。

情绪来的突兀,萧凌云反手关上门,防止这春色被外面的天光窃了去。

萧凌云快步走过来,接住赵钰摇摇欲坠的身体,像扶住一片折翼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