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从刘春草手里接过薄薄的红本子,祁嫣一身轻松,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对了,妈,你还记得山宏伟吗?”
刘春草拿出一个大口袋,把现金往里头装,嘴里回应着:“谁啊,不认识。”
“当年的一个片警,咱家附近的,说是曾经上门调解过咱家的矛盾。”
刘春草收钱的动作一顿,歪头陷入回忆,“好像是……”啊突然想到了那幅画面,恍然:“哦哦,想起来了,那都好多年前的事了,你问他干什么?”
祁嫣随口胡扯:“我也是突然想起他的,那时候他上门调解,也喊我小嫣。”
“是有这么个人,你不提我都忘了。”刘春草将钱收好,把口袋系上,“他家很多年前就搬走了,好像是升官了吧,他人挺好的。”
“升官?”祁嫣想起精神病院里的山宏伟,满脸沧桑目光绝望的模样,很明显,他是被人构陷成精神病的。
她知道这里是趟浑水,她不该救,说不定还会惹上许多麻烦,但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正如她所坚持的,所有罪恶都不应该得到谅解,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不是一场游戏里的数据,她得救人,还要把精神病院的恶行曝光。
一旦罪行揭露,院长唐礼难辞其咎,自然而然就分手成功了。
祁嫣越想越觉得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脑子里开始计划起来。
临别前,她十分做作地表演了一下不舍的戏码,甚至还向刘春草开口,想把那多出来的一万要回来。
刘春草爱财如命,骂骂咧咧把祁嫣和宋枕年赶到门口。
就在刘春草要关门的时候,祁嫣用鞋顶住了门缝,“妈,我还有点话跟你说。”
刘春草满脸不耐烦:“你快说。”
祁嫣直接扯着嗓子喊:“你刘春草这辈子最大的能耐就是生了我这么个好女儿,天天供你们吃、供你们喝,到头来骂我白眼狼?”
“我为这个家,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一!百!万!在你眼里甚至比不上弟弟的一根把!”
“老祁有皇位,喜欢宠爱嫡子是不是?我今天把话放这,这个家没了我,狗屁不是!你们迟早去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