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她独自被困在寝殿,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一困就是七天。
萧听延那边始终没有消息,祁嫣渐渐浮躁起来。
她只能安慰自己,兵马集结调派需要时间,萧听延想要谋反,直接起兵夺王宫是最好的办法。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去行军的路上了,她要等等,再等等。
萧听延早有反心,他已经被压迫到那般地步,再不反抗简直是蠢。
入夜,寝殿大门被推开。
祁嫣原本以为是下人按时来送晚膳,可对方进殿后便关了门,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她这才抬眼看去,北堂殊穿着暗红色宽松长袍,领口袖口镶绣着黑金色滚边,腰间束着墨黑的宽边锦带,这般压抑的黑红色正如他的面庞一般,如绽放在甚远的曼陀罗,极致艳绝又可怖。
北堂殊走到床旁,骨节分明的手勾起黑色锁链,他拽了拽,轻笑:“怎么样,喜欢吗?”
第267章 残暴君王(33)
“戴你脖子上,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她眼中轻蔑,目光落在他的领口,隐约能看见精壮的胸膛上缠着纱布,“那么多箭都没整死你。”
“是啊,很可惜。”北堂殊狠狠一拽,控制着锁链将她拖到他的身前,“想好接下来你会面对什么了吗?”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她受锁链的控制,被迫跪伏在床上,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冷漠。
北堂殊弯下腰,在她耳旁呢喃:“当然是,养着你。”
她气得浑身发抖。
瞧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那场刺杀根本没有出现过,她做事就好像孩子过家家,让他在看笑话。
她一把推开了他,大声怒骂:“北堂殊你是不是贱!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北堂殊踉跄一步,狭长的眼眸攀上欣喜之色,“会动爪子了。”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下一步是不是要咬人了?”
果真,话音刚落,她一口咬在他手掌的虎口上。
北堂殊倒吸一口冷气,却任由她咬着,他不仅没有闪躲,反而用左手抚摸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