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太阳渐渐沉下去,天空染上一片橘黄色,与地上的花丛共同绘制出一幅绚烂的油彩画。

当天际的黄色渐渐褪去,天空由浅色转为暗沉的灰,愈发黑沉,东边繁星乍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星光逐渐增多。

洋楼里的房间亮起灯来。

她这么一等,就是五个小时。

终于,江策从洋楼中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深色西装,显露出肩宽腿长的身形,褪去了军装的严肃和沉稳,五官在夜色下映着不羁风流。

她立刻跑过去,“江先生。”

江策顿住脚步,看见她有些意外,“有事?”

“北岩镇平阳村到底是什么地方?离这里远吗?”她仰视着他,焦急地问。

“远。”江策瞥了眼她白皙纤细的手指里攥着的纸条,“你想过去?”

她点了点头,“钱管家说府中抽不出来人手,我又心急,所以打算自己去,想着来问问你这里该如何走。”

江策打量着她,女孩儿肌肤雪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眼尾翘起的小弧度让她整个人像一只可爱的幼猫,乖巧温驯。

她认真地等待着他的答案,像一只猫儿在等待它的小鱼干。

他移开视线,把纸条从她手里夺走,撕碎。

“你……”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家里后娶进门的三位姨太,不是犯错被送回老家,就是病死难产身亡,我瞧着你若按照纸条上的地方去找,说不定比前几个姨太死的难看多了。”

她吓得一哆嗦,立刻向他靠近了些,小声问:“都是,都是夫人害的吗?”

在她凑近时,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忍不住细细嗅了一下,不是那些贵妇人用的花露水,反而是比较清淡却又好闻的馨香。

他忽而想到,她正值好年纪,是个年轻的姑娘,和之前娶进门的几位姨太不同。

让她跟着江楚萧那老不死的真是委屈她了。

“少帅。”她抿紧嘴唇,带着怯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