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料到,才睡一个多礼拜,妈妈就要带她搬走了。

一脸懵逼的小囡囡反应过来后,抱着俞爱宝的腿哭的声嘶力竭,赖在地上抱都抱不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是要生离死别,此生再难相见了。

丁雪也不舍,可惜,没有借口再赖好友房间了。

人类的悲欢总是不同的,周淮升一脸沉静的看着这对母女坐上门口来接她们回娘家去看看的车子,自以为伪装的很好,殊不知,脸蛋子上那对英挺的眉毛高兴的乱抖,就差飞进头发里了。

丁雪气不过,小声哼了下,抱着哭

的直打嗝的闺女上车。

人一走,周淮升大跨步回到屋里,先是激动的捧着俞爱宝的脸蛋猛亲两口,左边脸颊一下,右边脸颊一下。

最后吧唧一下亲在她的唇上。

一大早的,俞爱宝将面前这张大脸挪开:“别闹,就是分房睡了几天,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得好像分居两地似的。”

之前周淮升加班,连着在工地里睡了好几天,白天见不到,晚上也见不到,晚上难不成还要抱着被子闷声哭?

周淮升委屈,媳妇儿和闺蜜以及干女儿睡了一个多礼拜,就不爱自己了。

果然臭烘烘的男人没有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抱着舒服是吧?

周淮升闷闷的,看看床上那被套床单和枕巾,有点碍眼,趁着老婆去洗手间,麻利的拆拆拆,塞进大盆子里大跨步往湖边跑。

男人眉眼飞挑,得把别的女人的味道从他们房间里彻底清除才行!

周淮升被一群大妈围着,他个头太高了,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洗东西的时候给人一种这男人不好惹的错觉。

等他洗出一脸汗,抬起脸用手臂干净处抹掉落在睫毛上的汗珠,俊逸眉眼暴露在众人面前,一抹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又细细密密的撒入瞳仁,显得男人的眼睛愈发干净澄澈。

不好惹的滤镜喀啦一声碎裂,脸上仿佛写着三个大字——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