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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莺收回手,不要他握。

这回霍霆山不敢强来,只能松了手:“夫人莫哭,你说的话我没有不听,今晚我到那边睡就是。”

“只是这样?”裴莺闷声道。

她此时侧身背对着他,霍霆山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听她的腔调,总觉得她已偷偷哭湿了枕巾,只能低声道:“像先前那般的事,我保证以后不再有。往后有要事,我定慎之又慎,也会与夫人好生商量。夫人你看行否?”

这话落下,她无甚反应,霍霆山竟有几分紧张。

“夫人……”他又唤了声。

她终于有了应答,“嗯,那你别忘了。”

霍霆山如获大赦,这回他没干其他了,老实回到自己榻上。

男人并不知晓,被他以为此时已哭湿枕头的人,别说流泪了,连眼眶都没红。

裴莺仍侧背对着他,听着背后的动静,知晓他是回去了。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挠了挠脸颊,若有所思。

她,好像发现了一个制服霍霆山的办法。

最近形势相当不错,元兖州和小江王被杀后,兖州联军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况,乱成一盘散沙。

幽州和豫州军趁势而上,江中行舟和陆上行兵双管齐下,轻松击溃了对面号称二十万的兖徐联军。

如此形势,着实让霍明霁酣痛淋漓。

但就是这般一片大好的局面,霍明霁却发现父亲无动于衷,似乎还不甚欢喜。

他仔细观察了番,最后确认自己的猜测无错。

不管击溃兖州军几何,还是拿下河东坡又或是哪个地方,父亲皆是神色淡淡,不见多少欢喜。

霍明霁在用膳时迅速瞄了母亲一眼,只见她神色依旧,但鲜少与身侧男人交流,对方给她夹菜时,她也仅看了眼,并未如先前般抿出点笑容。

青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