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成磊旁边几个小郎君连连附和。
“船是我们先包的,且这回还难得按你们的规矩先行下了定金,凭什么不让我们上?”
“我把话放这儿了,今日你不让我们上去,你们‘在水一方’的东家以后就别在洛阳城混了!”
“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这几位都是常客外加贵人,一月能来个小十回,在水一方的船佣都认得他们。
怎么说呢,这几位的父亲在洛阳城确实有权有势。
为首的石成磊小郎君,其父乃洛阳城太守;那位廖文柏小郎君,他的父亲是洛阳的督邮,那可是皇城所在的长安派过来的官吏,是为督查太守工作而来的。
以两位小郎君玩到一块儿的架势,他们父亲的关系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哪怕一个为监督者,另一个被监督。
至于跟着他们的其他小郎君,父亲不是主记就是功曹掾,官职显赫,兼之距离太守近,吹吹耳边风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一句话说,整个洛阳顶尖的二代,今日都聚在这里。
若是以往,船佣定然恭恭敬敬的将这些小郎君请上船,再让人好生伺候着。
如果碰上他们和其他船客起口角,定然无条件站石公子这边,但是现在……
“真对不住啊,伊人今日得接待贵客。东家还有吩咐,除了三倍定金赔偿以外,往后小郎君们再来在水一方,挑任何画舫行舟都有五回半价优惠。”船佣俯首帖耳,愈发恭敬。
但石成磊胸腔里的那把火是一丁点都没下去:“我重申一遍,我不缺银钱,也不屑于你们那什么三倍定金赔偿,老子今日就要乘这艘伊人画舫。”
廖文柏眼珠子转了转:“谁定了伊人?”
“抢了咱们船的人来了吗?若是来了,今日本公子定要揍他个鼻青脸肿!”
前面闹哄哄的,裴莺站在后面没多远,想听不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