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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事情传回陈家本家,他们随军回幽州后,吃了本家好一通罚。

……

霍霆山拐过一个营帐,恰好看到裴莺出来。

现已是初春,过了最冷的融雪时节,她穿得比之前少了些,只披着一件杏白色的披帔。

她之前故意乱了发髻,如今干脆拆了云髻和金玉簪,只用深蓝两条发带将满头青丝束起,柔顺的青丝垂搭在她的肩胛和披帔上,黑白分明。

黑的是发,白的是披帔和她的脸色。

他脚步加快,“夫人可曾召过冯文丞?”

裴莺摇头,“不必,晚些时候睡一觉即可。”

霍霆山听她说不必,轻呵了声,“也亏得现在未起风,否则以夫人如今这弱柳扶风之态,怕是风吹大些都能将你刮走。”

裴莺:“……”

“你让冯文丞来一趟。”霍霆山随意点了个卫兵传话,而后带着裴莺回营帐里。

回到营帐里,裴莺问他,“霍霆山,你此行顺利否?”

这人将腰上的荷包解下来,先放于一旁,一边从木盒里拿出以前那个雄鹰荷包,一边道:“安心,你夫君自娶妻后还未遇过不顺之事。”

这话语气颇为轻狂,裴莺忍不住道:“小心行事,那李司州毕竟丧了子,且还是唯一的嫡子。”

之前她和庄曼香聊天,从浅及深,后面自然而然聊到家宅。她知晓李啸天有不少庶子庶女,但嫡系子嗣就只有一儿一女。

大楚如今重嫡庶,有嫡子的,基本不会如何培养庶子。用一池心血栽培出来的继承人没了,李啸天定然郁结于心。

“不怕他作妖翻出风浪,就怕他岿然不动。”霍霆山把旧的荷包重新换上。

裴莺问他,“你用过膳否?”

他如实说:“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