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人昨夜不慎染了风寒,如今小女在给她侍疾。”霍霆山说。
侍疾乃是孝道所在,无可指摘。
庄曼香惊讶,忙关心了两句。霍霆山随意应付过去。
午膳开宴了。
庄曼香入座后,对对面一个女婢微不可见地摇头,后者端着酒托盘离开了正厅。
州牧府那边吃上了,留在府中的裴莺和孟灵儿也开餐了。冬日和古董羹最配,母女俩在府中打火锅,皆是吃得脸颊通红,一本满足。
“娘亲,您多吃些,待明日启程重新南下,大概没有这般安逸了。”孟灵儿将自己案上的虾肉丸子放在裴莺那边。
裴莺拦着她,“你自己吃就是,给我做什么?”
孟灵儿嘟囔:“可是父亲也时常这般做……”
裴莺稍怔,耳尖慢慢红了。
践行宴后,第二日一早,二州兵马同时启程。裴莺和孟灵儿同乘一辆马车,霍霆山和霍知章骑马在侧,后面是列队的二千黑甲骑。
在路过李啸天的州牧府时,霍霆山目光扫过,他看到了两辆马车。
李啸天已在门前,他同样披胄甲、骑着高头大马,注意到霍霆山的目光,他笑了笑,“拙荆不习惯与女婢同乘一车,故而只能多安排一辆马车。”
霍霆山勾起嘴角,“亏妻者百财不入,看来李司州也深信此理。”
李啸天干笑两声。
霍霆山似笑非笑地移开目光。
待出了繁华的洛阳城,霍霆山这方回到幽州大军的军阵中,巨大玄色军纛随风舒展,“幽”之一字如同化成了凶悍的虎豹,张牙舞爪引人注目。
二州如今是结盟状态,双军并行。白日会一同行军,但夜间扎营时,双方都很默契地和对方保持了些距离。
如此相安无事的行军了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