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比起之前的半完工状态,如今只差剪个线就完工了。
“霍霆山,你自己剪线。”裴莺见他闲,干脆把剪刀递给他。
霍霆山拿着小银剪扬眉,“都道二人齐心,其利断金。我与夫人同心至此,只用来断线未免大材小用。”
裴莺:“……剪个线而已。”
那边很快响起“咔嚓”一声,而后霍霆山拿起荷包。
他刚沐浴完,此时只穿着松松垮垮的中衣,衣上并无鞶带,挂不住荷包。他便拿在腰上位置比了比,很是满意,“夫人绣工一如既往的好。”
裴莺沉默了,一时难以分辨他这话是在嘲她,还是在真心赞她。
许久未听裴莺说话,霍霆山转头,见她一脸复杂,“夸你你还不乐意了?”
“你那是夸赞吗?”裴莺怀疑。
霍霆山笑道:“怎的不算?夫人绣的荷包举世无双,旁人不知晓,总之我是甚是喜欢。”
裴莺别开眼,耳尖微红,“你喜欢就行。”
舟车劳顿一日,晚上还出席了宴会,裴莺困了,先行上榻。
霍霆山站在榻旁,手里还拿着荷包,带着厚茧的长指慢慢摩挲过荷包上的青竹。
他方才说的不是假话,她绣的荷包确实独一无二,选图都比旁人别致三分。
谁不喜欢衣食无忧?反正他喜欢。
“夫人,方才我观你和李啸天的妻室相谈甚观,你们聊的何事?”霍霆山问。
“没有相谈甚欢。”裴莺低声道:“一开始庄夫人约我去游肆,我以囡囡不适为由拒了,后来她又邀请我赏梅,我也拒了。我觉得她太热情了些,倘若囡囡的夫君被旁人砍了手,我才不会和仇人之妻谈笑。”
榻旁的男人原先目光含笑,只是如今眼中的笑意迅速退去,“她几番约你出去?”
裴莺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