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摇头, “不是。”
今日晚膳丰盛, 哪是行军时随便应付能比的。
霍霆山将自己案几上的虾丸子放到裴莺那边, “既然不是,那就多吃些, 出征时条件不好, 夫人都单薄了些。”
裴莺抿了抿唇。
她瘦了?应该没有吧, 每年快入冬时她都会长一点点膘。
不过思绪仅被带离一瞬, 裴莺又想起方才。
她依旧难以忽略他给她的异样感,就像动画片里豌豆公主的故事,层层床垫叠起, 看似一切正常, 但就是感觉有少许不对劲。
就她所见的, 霍霆山这人对小辈多数处于放养模式。比如那时霍知章寻来并州, 他后来将人丢给公孙良带着上堂, 然后便没管了。
至于儿子上堂情况如何,功课如何,课后考核情况如何,他这个当爹的是一概不问。
非大事, 皆让小辈自己处理。
此番她随他去北地, 和囡囡分别数月,如今好不容易聚首, 囡囡不过是想和她出府游肆。最多去玩一日,不, 甚至可能仅半日罢了,他居然将人拎去上堂。
他何时会在意那等小事了?
这也太奇怪了些。
碗中忽然多出一颗肉丸子,裴莺骤然回神。
霍霆山收回玉箸,“趁热吃,天冷菜凉得快。”
裴莺嗯了声。
下首的三个小辈各自用膳,上首座父母的小动作不是没看见,但是见多了,早已不如初时那般惊讶。
饭罢,孟灵儿对裴莺说:“娘亲,我们下象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