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宽阔,深色的肌肤上遍布或长或短的疤痕,分明是该难看的,却因刚硬健壮,肌理线条流畅而意外显得野性难驯,如同林中蛰伏的虎豹,蕴含着危险的爆发力。
他腹处的肌肉壁垒分明,两条深刻的人鱼线径直朝下,最后没入灰色的布料中,不可窥见。
裴莺脑中闪过几幅画面。
烛火昏暗的夜,带着些薄汗的深色皮肤,张开的粗粝大掌,和他手臂上微微绷紧的青筋……
裴莺脸上不住泛起热气,她觉得这人还是穿着衣裳比较好,外袍和中衣一除,像野兽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中衣已除,夫人过来吧。”霍霆山说。
裴莺没有立马过去,而是朝下看。
他如今身上只剩一条裤子,除了旁的遮掩后,倒看得清晰。
就这般看,裴莺觉得好像挺合适的。
看了几息,裴莺上前,却是从侧边过,绕着霍霆山转了圈,低声道:“这不是挺合适吗?”
话音方落,一条长臂伸过,精准将她圈过,霍霆山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攀上她拿着皮矩的手腕,“夫人都未量过,如何得知合适?”
“量也不是这……”裴莺一句话没有说完,忽然感受到了。
他拥着她,与她贴得极近,一些变化在她这里无所遁形。
太明显了,奋力地抗议着约束。
裴莺面上绯红成团,哽在喉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夫人你看,确实不合适。”霍霆山牵过她拿着皮矩的手,给她证明如何不合适。
当初给他做短裤时,裴莺并没有选太厚的料子,毕竟这短裤的作用不是保暖,因此选材用料皆往轻薄透气上靠。
如今裴莺是后悔了,隔着一层,但这层好似起不到半点作用。
过分的热度传了过来,烈火燎原似的自她的指尖处炸开,叫她想要躲避,偏偏这人以拢挟之势握着她的手,叫她后退不得。
直到这时,裴莺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不合适”,是什么时候不合适。
这种时候还合适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