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和庶这一刻无比分明。
裴莺垂下眼。
“姑姑,好漂亮的玉挂啊!”
“这金玉簪真好看,谢谢姑姑。”
……
惊喜的道谢声此起彼伏,小辈们惊叹不已。
陈氏和江氏没有拆锦盒,但看着小辈们拆出来的礼物,她们望着裴莺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热切。
在正厅聊了片刻后,裴母提出让裴莺陪她回房间说些私房话。
裴莺随她离了正厅,去了一间厢房里。
这房间摆设讲究,但没多少生活气息,想来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房门关上,裴母拉着裴莺到软榻上坐下,“你这次回来,总觉得你与我生分了许多。”
裴莺拿着锦帕的手紧了紧,“没有的事。”
“母女之间,我也不和你来虚的,莺莺,你如今有身孕否?”裴母问。
裴莺惊愕道:“母亲怎的问这个?”
裴母观她面色,疑惑说:“没有?”
“自然是没有。”裴莺回答。
裴母不解道:“既无身孕在身,那为何霍幽州这般着急?”
比预计提前许多抵达远山郡不谈,抵达的第二日竟就要下聘了。这怎么看都有点急匆匆的意思,若非莺莺有身孕,为何这般着急?
裴莺多少知道点真实原因,但这个原因没脸说出口。
女儿沉默,裴母也不觉奇怪。
不知道很平常,虽说是娶妻,但大事哪能和妇道人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