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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山迈步进来。

一进来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幽香,比香皂的更好闻,像清爽的莲香,却又比之多了点甜。

明明大家都是住的厩置的房舍,就她这里不一样。

辛锦已经出去了,房中只余他们二人,裴莺看着他一步步过来,哪怕不是第一回,她还是不住紧张。

霍霆山走到她身旁,抬手摸了摸裴莺的黑发。

快干了,约莫再等个一盏茶吧。

裴莺侧头往旁边躲,“您坐一边去。”

霍霆山直接在她旁边坐下:“夫人用的何种熏香?”

丝绸之路开通后,许多域外的香料流入大楚,高门士族恋香成痴,不少人坚信香能辟疫气。恋香之风刮起后,富贵人家几乎家家备熏香。

“辛锦准备的,我也不知晓。”裴莺指了指匣子那边:“不若将军自行去瞧瞧。”

让他去那边,和她暂且拉开些距离。

按这人过往不时冒出点反骨的性子,裴莺以为他不会去的,结果他当真起身,走到放置镜奁的案几上,抬手翻了翻,找到一盒小香粉。

霍霆山打开盖子,凑近闻了闻,瞬间兴味阑珊。

不是这个香味。

将盖子盖回,霍霆山随手将小盒子丢回镜奁里。

裴莺听着不轻的“啪哒”一声响,轻轻攥起拳头,这人真是不知轻拿轻放。

他又回来了,还是抬手摸了摸裴莺的长发。

“还未曾干。”裴莺拨开他的大掌。

他就过去一趟,前后一分钟都不到,她头发哪有那么快干。

霍霆山再次入座旁边软座:“无妨,夫人你忙你的,我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