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眸光微闪,“那就是托将军之福,救灾一切顺利。”
顺利好,救灾顺利大家都心情舒畅。
她答应帮女儿捎话询问,其实不仅仅是问,更想他答应。因为她后来听说那位赵小郎君人还不错,已是囡囡的半个朋友了。
她如何能让女儿在刚交的小伙伴面前失了面子呢。
裴莺有点奇怪的胜负欲。
“夫人有事要和我说?”霍霆山忽然问。
裴莺怔了怔。
他如何得知的?
下一瞬,裴莺对上霍霆山看过来的目光,男人狭长的眸挑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按我过往经验,凡是夫人开始恭维我,后面必有所求。”
裴莺霎时红了脸,忙移开目光,不和他对视了:“没有您说的那般夸张。”
霍霆山佯装了然颔首:“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夫人了。”
“也,也不是。”裴莺懊悔垂眸。
她生的白,红晕上脸分外明显,那抹绯红一路从脸颊烧到精致的耳廓,又蔓延到细白的颈脖上。
此处没有三月桃花,但霍霆山觉得若是有,一定是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何事,夫人与我说说。”霍霆山拿起竹箸。
裴莺本来想吃完饭再说的,既然他问起,干脆现在说:“将军还记得种植洪湖药田的赵家吗?那小赵郎君想见您一面。”
霍霆山夹菜的动作一顿:“他去寻夫人了?”
裴莺不明白他这关注点怎么偏了,不过还是说:“非也,此事我是听息女说的。”
霍霆山明白了,继续用膳:“待用完膳,我让他来一趟。”
裴莺心中一喜,心道果然吃饭使人愉悦,这人今天好说话。
待用过夕食,裴莺要回去,却被霍霆山叫住:“既然是夫人欲让我见他,那夫人留下吧,也听听他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