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还真没想过,香皂就是香皂。
见裴莺迟疑,霍霆山便知道她没想好了。男人将香皂从水中取出,拿过旁边的锦帕爱惜的将香皂上的水拭干净,最后才擦手:“不如就叫裴氏香皂。”
裴莺:“啊?”
霍霆山见她眼睛微微睁圆,笑道:“这是夫人做出来的香皂,合该叫裴氏香皂。”
裴莺莫名有种羞耻感,羞到玉颊飘红。
裴氏香皂这名字,和现代那满大街的“王记炒饭”,“小李家猪脚面”,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处。
霍霆山拿起另外几个小木盒查看,边看边说:“夫人这是什表情,既是夫人的香皂,自然该起这般的名头,还是说这不是夫人的方子?”
裴莺立马接话:“确实不是我的方子,是我夫……”
“是夫人那个短命夫君的挚友的。”霍幽州悠悠道。
裴莺被噎了下,她刚刚确实想这么说。
霍霆山掀起眼睑,意味深长:“夫人这无中生友的技巧,是用得越来越娴熟了。”
最初他有过怀疑,觉得确实有那么一位避世的大隐士在,但后来随着一件件事发生,也随着那批被他派去以北川县为中心、逐步向外扩散搜山的士兵回禀没结果,霍霆山就知晓这个秘密是在裴莺身上。
根本没有什么挚友,很可能是她编出来诓骗他的。
若是他猜错了,实则香皂另有其人也无妨,因为“裴氏香皂”一出,对方肯定会知晓。
裴莺垂眸捏了捏手里的帕子。
看来他知晓了。
也是,能在如今幽州这等地方混的风生水起,还养出一批虎狼之师的人,根本不会是什么善茬子。
不过他知晓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