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进嘴角抽了抽,真不知该说霍霆山是自谦还是自傲,广平郡若是这般好拿下,早就被黄木勇和袁丁攻破了。
霍霆山入座,府中无侍女,他也不用旁人伺候,自己倒茶:“我听闻你今早来军中寻我,不知谭都督所为何事?”
谭进笑道:“其实是想和霍幽州您商量应敌之策,只是未曾想幽州军勇猛至此,根本不需联合,便将蓝巾逆贼杀了个片甲不留。”
霍幽州眼尾挑起一抹笑:“非我幽州军勇猛,不过是那蓝巾逆贼外强中干,不足为惧。谭都督若不信,下回自己领军和蓝巾逆贼来上一仗,便知他们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谭进半信半疑。
这霍幽州说的轻巧,此战役用时也确实短,莫非蓝巾逆贼真的只是虚有其表,实则不堪一击?
“霍幽州,您可知司州之人也来了?”谭进换了个话题。
霍霆山颔首:“他们驻扎在常山郡,说来今早我已派人去通知他们。”
谭进脸色微变。
霍幽州命人去通知司州的人了?只通知司州,幽州和司州的关系在他不知道时,竟紧密至此?
霍霆山等他脸色变过两轮,才不急不缓说:“当然,我也有命人去河清郡,算算时间,谭都督的人马亦快到了。”
河清郡,那里驻扎着兊州的兵马。
谭进这才缓了面色,心里估算着几个郡间的距离,提议道:“若是早上通知,司州人马傍晚前能赶至广平郡,不若霍幽州今夜开宴,既是庆功,也为众将士接风洗尘。”
广平郡破了,他们几个州的人势必一聚。择日不如撞日,选在今日正好。
霍霆山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