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淡淡道:“你有这份闲情,不如多想想该如何向大将军解释你调查不力之事。”
熊茂噎住,半晌憋不出一个屁来,气哼哼带着三人先驱马走了。
……
裴莺服了软后,大黑马慢了下来,不过慢也仅仅是相对刚刚而已,和驴车比仍旧快许多,裴莺抓着霍霆山的胳膊不敢松懈,心里祈祷着快些到城门口。
“夫人莫怕,不会把你摔下去的。”霍霆山低笑,话毕竟还松开了黑马的缰绳,改而覆在她的双手之上。
裴莺不住惊呼:“将军,缰绳要拿住!”
没有马镫,也没有高桥马鞍,这人竟敢放缰绳,也不知是说他莽撞还是胆大。
霍霆山捏了捏她玉笋般的指尖:“宽心,乌夜通人性,又跟随我多年,最是稳重不过。”
裴莺想起方才的风驰电掣,对“稳重”二字深表怀疑,颤颤巍巍劝道:“还是稳妥些吧。”
霍霆山见裴莺是真的怕极,一双眸子水光粼粼的,似随时要沁出泪来,他笑道:“原来夫人这般的胆小,还是说夫人所有的胆色都用于不辞而别?”
裴莺莫名心里打了个突,隐隐不安,这事还没过去吗?
乌夜不愧为万里挑一的良驹,哪怕霍霆山不驾马,它也稳稳当当载二人回到南城门。
南城门外有两辆马车候着,霍霆山在马车前停下,抱着裴莺下马。
裴莺腿脚发软,踩在地上似踏在云中,站都站不稳,不过霍霆山本就没打算松手,将人抱下来后,欲往马车上抱。
裴莺自是不肯的:“将军,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