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宗哥儿对上无数道视线,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环顾四周,那些路人明明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他却觉得分外惊悚恐怕,就连阴影处似乎都有人盯着他。
“小哥?小哥!”
“没事,我没事!!!”宗哥儿白着脸,惊恐地退了两步。他吓得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往远处奔去。
“喂?喂!”叫住宗哥儿的那名路人连连招手,直到见不到宗哥儿的背影才放下手来。他敛了表情,又与身边人说道:“瞧瞧!他看起来好像都要被吓出尿来,应当能受点教训吧?”
“希望吧。”
要是宗哥儿还在,定然会发现这人声音与殴打自己那人竟是有九成相似。
“你刚也不改改口音。”
“改这个做什么?他敢找上门,我就敢把他鼻梁打断。”说话的正是毅哥儿,他啐了口唾沫,鄙夷地望着宗哥儿远去的方向。
“瞧瞧他说的话,真是个不要脸的。”
“有本事与隔壁徐厨子般自己钻研琢磨,竟是想怂恿教唆他人当贼偷东西,真真是——”
毅哥儿又啐了口唾沫,仿佛一口吐在宗哥儿脸上般。别看自家姐儿没说,毅哥儿几个见多市井事情的却是立马晓得宗哥儿的心思。
这种人,多是眼高手低,觉得自己拿个方子就能压着旁人了。他们借了人,教人做了坏事,后头又牵扯不到自己身上,端的是恶心。
先头说话的那人摇摇头,唤着毅哥儿等人一同回去报信了。
简雨晴闻言,伸手解开荷包,给几人各抓上一把铜钱:“回头继续盯着,要是他还敢升起旁的心思,就再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