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油亮滑溜的葱爆肉、香甜润口的鸡蛋蒸肉饼、油花窜动的鱼香肉丝……当然还得有过年总得吃一碗的菘菜猪肉馅饺子。
反正吃完眼前的杀猪菜……或者说全猪宴,学子们都已肚滚腰圆,连连打着饱嗝,恋恋不舍地离开食堂往学室而去。
简雨晴等人送走最后名食客,又把府学食堂上下打扫一遍,末了教帮工仆妇都换上前来,给每人都发了个过节红包。
然后几人回了家去,准备过新年。
等简雨晴几个坐车走远,府学门口也渐渐聚集起驴车马车来,这些驴车马车来得比往日时间早不说,驾驭的车夫也是形容些陌生,不似平时来迎接的那些。
饮子摊主问了句,才知道这些都是住在远些地方的学子家人,特意赶来接自家郎君回去过年的。
叶生的家人也在其中,穿着缎面褙子和长裙的中年妇人频频探身去看。
她没见过儿子身影,倒是先与另外几辆车上的妇人搭上话,话语间颇有感叹:“就是说啊……我儿上回冬至都没回家,说是回去一趟特麻烦。”
“莫不是把银钱用光了?”
“不会……吧?”叶生娘亲迟疑了下,心里又隐约有些担忧:“那孩子带的钱不少的,每月还去家里铺子里拿钱呢。”
“说不定哦,我儿费钱的厉害。”
“我儿也是,不过读书嘛也没办法,只求他今年不要再清减了。”
说起这事,几人眉眼间也带着愁色。
或许是觉得话题太过沉闷,叶生娘亲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我刚刚瞧着,怎么西市酒楼的大门上被贴了封条?去年开年时,我家里还在那吃了饭,经营得挺好的?”
“哎?真的?我都没注意到。”
“那西市酒楼这么大的铺子,说封就封了?”
周遭妇人也是听着诧异,只是她们都是偶尔才到扬州来的,根本不知道缘故。还是车夫机灵,塞了几个铜板给饮子摊摊主,与他嘴里问出事。
“诸位娘子不知,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