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夏姐儿这般乃是农户出身,只通几个大字,手里头没什么技术本事,更没有什么嫁妆的,就是师傅晴姐儿都被一些学子在背后嘴上几句。
虽说有些学子不以为然,但毕竟是极少数。连简雨晴的情况都如此微妙,夏姐儿还想寻?春姐儿不抱半点希望,更是从未升起攀高枝的心思。
她与家里人这么一说,爹娘倒是听得心惊肉跳,瞧着有些悔意。
偏生夏姐儿却是半点不相信,甚至眉梢眼间有种自己耽误了她日子的心思,甚至支支吾吾的,不愿说出那人信息来。
春姐儿的心都凉了大半,回城里后都是魂不守舍的。而如今她有了简雨晴提醒,登时心里一紧,忙仔细回想起来:“……还好,还好。”
“夏姐儿不爱做活,芳豆也没教她什么厨艺,只要她洗洗菜,切切菜罢了。”
春姐儿细细一思量,定了定神:“要真是如此……倒是掀开那人真面目,教夏姐儿不敢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时候,她恨不得那人是骗子。
简雨晴见春姐儿冷静下来,问道:“你可知道对方是何人?住在哪里?”
春姐儿沉默一瞬,摇了摇头。她说起这事还有点伤心:“那丫头防备我呢,问了半响都不愿说。”
简雨晴闻言,对夏姐儿越发不喜。
待午食过后,她带着春姐儿回了府。简雨晴唤来灶房里上下人丁,细细询问了通,终于从一名仆妇口里知晓了些事。
“你说夏姐儿曾与两名娘子交好?”
“是,是的,就是那两位先头住在别苑的娘子。”仆妇拘谨地回答道,“当时夏姐儿说要帮忙,还与我们一道搬水过去。”
“对对。”
“就是那段时间,夏姐儿特别勤劳,日日都帮咱们搬水的。”与此同时,另一名仆妇也想了起来。她赶紧接了话,把自己知道的事也说出来:“除此以外,等那两位娘子搬出去以后……我曾见着夏姐儿在那帮忙收钱,准备食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