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早上,大半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
扬州长史方叙言跟前的小厮也是如此,他脑袋一点一点的,打不起精神的模样让方长史频频侧目。
眼看他都要一头撞到柱上,方长史面色一肃:“常顺?”
常顺没听见,常顺没反应。
常顺一头撞在柱上,嗷的一声才发现自家郎君正蹙着眉,居高临下盯着自己。
常顺凄凄惨惨,可怜巴巴。
方长史眉心紧锁:“一大清早就魂不守舍,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常顺心里委屈:“没做什么?”
方长史眉梢眼间皆是不信,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随侍,随口道:“没做什么你为何如此?要是心中有事也不必跟我出门,回去好好休息几日。”
要是应下,那真是傻子了。
常顺自然是不肯同意的,他老老实实认了错,又交代了缘由。
因着吃食味道而睡不着?
这等答案令方长史都是瞠目结舌,难以言喻。
长史府上的吃食……没这么差吧?
方长史面上表情不变,淡淡责备几句,还是让他跟着自己出门了。
早上在官署办公。
中午时分,方长史做完工作点卯下班。不过临走之前他被扬州刺史孙卓喊住:“方长史。”
扬州刺史孙卓比方长史年长许多,是个沉稳和气的。
方长史听得刺史呼唤,登时停下脚步。他行了一礼,恭声道:“刺史。”
孙刺史抬眸看着年轻的副手,笑道:“许久未去府学一观,长史跟我一同去看看?”
“那边的学生与你岁数相仿。”
“有你在,他们也不会这么紧张。”
方长史淡淡一笑,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