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露天的羞耻感,又来了。
虞藻知道这不算露天,也知道不会有人看到,可他就是觉得羞耻。
他脸皮很薄。
因为难为情,虞藻的肌肉紧紧绷着,后背挨着纪琛的胸膛,双手撑在胸脯前、贴在玻璃门上。
腰肢自然下塌,凹出两个精致可爱的小腰窝。屁股却高高翘起,形成鲜明的反差。
纪琛感到有些疼,虞藻咬得太狠了。他安抚地亲亲虞藻的面颊,揉着虞藻的脑袋、轻拍虞藻的后背,像哄小宝宝一样。
“宝宝,别怕。”纪琛哄着,“不会有人看到的。”
虞藻吸了吸鼻子,一张唇,又是破碎的、不成调的哭腔。他知道不会有人看到,盛天洋他们没进院子,目前还被关在铁门外,不管他们在房间内如何热火朝天,他们都不会看到。
可他就是觉得羞耻。
透明的玻璃门外,是富有生活气息的院子,再往远方看,青山绿水、小屋连绵。
这跟在野外有什么区别?
虞藻抽抽搭搭掉着眼泪时,又匪夷所思地想,纪琛这人看起来那么正经,怎么、怎么脸皮这么厚呢?
都不会觉得难为情吗?
小脑瓜在胡思乱想时,纪琛试着动了动。
被泪水润成一撮撮的睫毛,剧烈颤动一瞬。虞藻上身伏趴在玻璃推拉门,迷糊小脸也贴在上头。
嘴唇张开,自唇缝间探出一截软舌,呵出来的热气将玻璃面洇成一片蒙蒙白雾。
眼睫随着小肩膀一颤一颤,原本青涩细窄的浅粉已然熟透。
临近夏日,房间没有开空调、更没有开窗,温度高得骇人。虞藻浑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那般,莹白皮肤蒸得粉红。
薄薄的眼皮满是绯色,此刻正紧闭着。好几下他差点从玻璃门上滑落下来,却又被长臂一伸,搂着嵌回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