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金佑为虞藻打来一桶水后,便很自觉地双膝跪在木桶边,大掌握住那截细瘦的脚踝,一仰头,被磨红的软肤陡然撞入眼底。

他愣了愣,语气沉痛:“林泊越他真不是个东西”

虞藻委屈巴巴,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韩金佑不解道,“他怎么没有跟着您一起出来?”

这也是韩金佑一直想问的。

一开始,他光顾着捡漏,现在回忆起来,也有一些诡异之处。

林泊越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为什么声音突然变成赫临的?后面这段过程,林泊越一直旁观吗?

如果林泊越一直旁观,那为什么没有和虞藻一起出来?

虞藻眼神飘忽,躲闪了一瞬,他心虚道:“他?他……他晕过去了。”

韩金佑并未怀疑,反倒冷笑了一声。

“他就这点能耐吗?居然爽晕过去了。”他讥诮道,“才三十分钟。”

虞藻纳闷,韩金佑还计时了吗?

不然韩金佑怎么知道,林泊越只有三十分钟?

坐在床沿的虞藻,百思不得其解,他慢吞吞翘起粉白的足尖。

“帮我擦干净。”他自上而下俯视韩金佑,“要是没有擦干净,我以后就不让你帮我擦脚了。”

韩金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也知道,他必须表现好,若不然,以后当工具都没他的份儿。

宽大粗糙的手摸上虞藻的脚背。

韩金佑取来一块毛巾,小心翼翼地捧着虞藻的白足,见虞藻微微皱眉,他忙解释,“这是我擦脸的毛巾,不脏的。”

虞藻:“……”

他只是觉得韩金佑的手太糙,摸得他有些痒。

骨骼分明的手指卡进脚趾缝隙,韩金佑擦得极其仔细,指腹的枪茧与各种伤疤混合交织,形成怪异的电流感。

虞藻一身细皮嫩肉,哪里架得住这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