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好……”虞藻生怕露出破绽,小心翼翼地自我介绍,“我叫虞藻。我和赫临他……一起被梦魇组织的人抓走,又一起跑出来了。”

他特地强调,“是我偷看到他们的密码,才能把门打开的。”

虞藻睁着双水润润的乌黑眼睛,已然是明示地告诉众人,他是他们首领的救命恩人。

他们没有多言,而是互相多看了一眼。

其中一人问道:“你说赫临被你救了?但我看赫临这样,好像不是很正常,他认不出我们了。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虞藻点点头:“他好像伤到脑子了,目前……也许是失忆?总之,他也不爱说话,只有偶尔才会说几个字。”

赫临的表现很符合脑子受伤的特征,他好像只能听懂部分言语,回话也是简短的几个字,并不断重复。

他一直拿脸蹭着虞藻:“我的,我的。”

堂堂黎明组织的首领,他们的狼王,竟威风全无,像一只狗。

他们一脸一言难尽。

可看向虞藻那张脸,他们又能明白,为何狼王的转变会如此之大。

他们又问:“那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虞藻愣了一愣。

他转念一想,这也正常,陌生人初来乍到,黎明组织自然要谨慎一些,不能随便将人放进来。

“我们……我们算同病相怜的受害人?”虞藻思索片刻,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解释,“我和他被关在同一个牢房,每天遭受折磨。尤其是赫临,他每天挨打,我看不下去,所以、所以才大着胆子去偷看密码……”

“没想到被我歪打正着,看到了密码。后来我趁梦魇组织的人外出执行任务,偷偷把密码门打开,又和赫临一起跑了。”

虞藻自认是很完美的解释。

但他忘了,他身上没有伤。

与伤痕累累的赫临一对比,他浑身干净无瑕,一看就是被精心养着的珍宝。

不仅没有被严刑拷打过的痕迹,眉眼间也没有被折磨过后的疲惫,反而萦绕着一股最原始纯然的天真,夹杂几分懵懂。

在残酷的末世中罕见到了极点。

左边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在一旁看着虞藻。他离得已经够远了,但还是嗅到一股异常诱人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