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重神色微顿,不过仍然是温文尔雅的,语气也十分得好。
他站起身,给传话的大太监送了一片金叶子。
大太监立刻喜笑颜开:“裴相国,陛下今日本是要过来的,但太上皇非要留陛下用午膳,这不,陛下左右为难,还是以孝心为重。陛下并不是不在意裴相国你,裴相国切勿多想呐”
“陛下孝顺宽仁,我自然不会多想。”裴雪重笑道,“不过,可否请公公透露一二,陛下等会儿l可是要继续留在景仁宫?亦或是前往其它宫殿?”
大太监神色迟疑。
他看了看左右,压低嗓音道:“裴相国,今日,太上皇将所有伺候的宫人遣散,景仁宫内只有陛下与太上皇二人,直到过了午时,才准许奴才们回来。”
“待我们回来时,太上皇已将陛下哄得入睡。若不出意外的话,陛下应当会在景仁宫留宿。”
裴雪重又递出一片金叶子,轻声问:“那今夜呢?陛下可要翻牌子?”
大太监不动声色收下这枚金叶子,缓缓摇头:“陛下尚未提起。若陛下提起,奴才必定马上告知裴相国。”
裴雪重出手阔绰,他又递出一串夜明珠,礼貌地送大太监出去。
他刚送完大太监,背过身,温润神色缓缓凝固。
而屋子内,冷气压围绕。
裴忌天生冷面,如今更是寒若冰川。
“陛下在躲我们。”他语气笃定。
裴雪重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许是上次太过火,吓着陛下了。”
提起上次这件事,裴忌也没有再言。
他们是亲兄弟,自然了解彼此的劣根性,偏偏他们的嗜好极为一致,在床榻间又颇爱幼弟失控。
幼弟被弄得多次失控,之后好几l日无法顺利小解,都要被他们哄着揉着来。
一向要面子的他,自然是不愿意搭理他们了。
同时,后宫妃嫔涌入,他们给了这些新人可乘之机。
小皇帝新人都陪不过来,更想不起他们这两个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