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不能随身佩剑,但裴忌得过恩典,他抽出长剑,锋利雪亮的刀刃如割开夜幕的银镜,在他的眉眼折射冷光。
他挡在虞藻身前,虞藻此刻正挂在明凛身上,他现在的姿态更像护驾。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沉声道:“往这边走。”
在一行人的簇拥之下,虞藻被抱着离开刺杀现场。
双手紧紧缠住明凛的脖子,他使出浑身力气夹着腿,生怕从明凛身上掉下去。
丰腴而又绵软的腿肉颤颤抖抖,竟全往明凛腰侧挤了。
他行走两步,过分柔软的触感愈发强烈,又因刺杀现场混乱,脚下步履不稳,抱在怀中的小身板偶有颠簸落下,一下下往他身上撞。
也不知道是哪块玉石又硌着虞藻了,虞藻眉尖微蹙,不太高兴地扭了扭屁股,寻了个较为舒适的位置。
“小藻。”明凛突然喊。
在频繁摩擦出来的清脆兵器声响间,明凛的声音显得有几分低哑。
虞藻愣了愣,下意识“嗯?”了一声。
“现在没有不舒服吗?”明凛问。
虞藻思索片刻,没思索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皇帝的心思可真难猜。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有,可能是碰到腰间的玉石了,我挪开许些,就舒服多了。”
起码不硌得慌。
“玉石。”
明凛若有所思地重复了这二字,随后低低地笑了笑。
他一手抚着虞藻的后背,另一手托住虞藻的臀,抱着他往上颠了颠,“舒服便好。”
护送在两侧的裴忌与裴雪重,以及随行的太子等人,一齐偏头看了过来。
朝中众臣、侍卫皆围在皇帝身边,将四周围围得严丝合缝,而皇帝怀中,托抱着身形纤瘦的小世子。
因害怕,小世子将脑袋埋入皇帝的颈窝,不过须臾,又觉得热,于是将脸蛋从皇帝的脖颈间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