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没他的份儿了吗?

短短时间内,虞藻的眉眼切换过多种神色,欣喜、担忧、挣扎……

裴雪重以为虞藻担心世道乱,会带来什么麻烦。

他低头亲了亲虞藻的额头:“别怕,我们不会让你有事。叛军再猖狂,也无法伤你毫毛。”

虞藻胡乱点头。

其实他根本不是怕这个。

他心中有大计,目前不能同兄长言语,还是先暗暗藏在心中,等来日时机成熟,再告诉兄长吧。

裴雪重被幼弟顺从的娇态惹出几分怜爱。

手指穿过绸缎般的发丝,他低声问:“今日功课如何?”

裴忌的手指被夹了个正着,他抬眼看向前方。

趴在长兄身上的虞藻一下懵住,他若无其事地从长兄身上下来,躺回榻上、闭眼:“哥哥晚安。”

一旁传来淡淡的轻笑声。

两位兄长皆未拆穿他的逃避行为。

“小乖也晚安。”裴雪重熄了烛火,拉上纱幔,躺回幼弟身侧,一只手摁嫣红尖儿上。

裴忌则躺在另一侧,手臂横过幼弟的腰身,将幼弟拥入怀中。

被夹在中间的虞藻,眉尖紧蹙。

床榻这么大,兄长老挤他做什么?

又郁闷地想。

想成大事,做反派可真难。

现在他哪有空计划造反大业?每天功课都做不完。

……

马上到了宫宴这日。

今晚皇宫设宴,太学竟不休沐。

不过今日散学较早,铃声一响,虞藻便向小孔雀一般抬起下巴尖儿,在一众学子的视线中出了讲堂。

门外,魏黎安挡住虞藻的去路。

他将功课提前抄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