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袖袍瞧、翻出手心看,确定没有被戒尺或其它什么物件打过的痕迹,神色才和缓下来。

“孤明白严师出高徒,但现在是午息,世子又身子病弱。”

明奕搂着虞藻的腰身,轻轻拍了拍,如同无声的安抚。

他看向倪师,虽看起来在打着商量,言语间却不容拒绝,“罚抄一事,还是先暂且缓缓。孤先带世子用午膳,倪先生你也好生休息片刻。您看如何?”

太子发话,倪师身为臣子,自然不能拒绝。

……

出了书房的门,虞藻看着院内光景。

不用罚抄,他只觉神清气爽,连面庞都明媚了不少。

前方宫人引路,虞藻穿过曲曲折折的廊桥,心情愉悦地哼着不成调的歌。

心情这么好?

明奕将步频保持得与虞藻差不多,偏头将目光投来时,唇角勾起。

手指故意伸出,卷绕绸缎般顺滑的青丝,指尖拨弄发丝间的珠子。

纵使虞藻心情再好,也架不住被折磨玩。

虽没被扯着头发,但一直被动手动脚,他也来了火。

脚步骤然定下,虞藻翘着水灵灵的眼,凶巴巴地问:“你怎老碰我头发?”

“你漂亮,所以碰你。”

明奕跟着停下步伐,他伸手捏捏虞藻的脸肉,将那块柔软雪腮捏得微微变形。

动作轻,声音也是,“方才当真受罚了?”

“那是自然。”虞藻拿出被毛笔磨得通红的手心,故意哼哼道,“手都写疼了。”

明奕说的不是这个。

虽然他知晓倪师的人品,但事关小世子,他还需小心再小心。

若虞藻真被欺负,他可是要帮忙找回公道的,可不能任由小世子被当软柿子捏。

明奕再一次确定:“除了罚抄,再无其它?”

虞藻困惑道:“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