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燕清远一身白衣,家道中落,除了贴心细致的照顾,又能给出什么?
就连他的这些付出,王府里任何一位下人都能为幼弟做到,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品。
就算燕清远日后功成名就,科考中了状元。
根据他这怯懦隐忍、连正视幼弟都不敢的胆小性子,恐怕也只敢远远瞧着幼弟与他人亲近。
归根结底,上不了台面。
不怪裴忌没把燕清远放在眼里,而是此人,实在没有一点竞争力。
裴忌是如此想的,然而,在他将幼弟从被褥间薅出、抱在腿上时。
他看着幼弟那红润的、明显被人采撷过的唇肉,陷入长久的沉思。
鹰隼般的眸子紧紧锁住幼弟的唇肉,随后手指覆上,抵开唇缝,悄然往里面探。
又检查了片刻。
涎水丰沛、舌肉柔软,唇角带着未曾干涸的水痕。
刚刚被人偷吃过。
唇齿被这样揉捏,就算泥人也该有反应了。
虞藻也差不多睡饱了,他软绵绵打了个哈欠,也趁着这个机会,叫裴忌看得更清楚了。
乌泱泱的长睫睁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光彩灼人。他看到眼前的兄长,含糊不清道:“哥哥,你又回来啦?”
裴忌敏锐捕捉到关键字:“又?”
舌尖推着裴忌的手指,虞藻很努力地将裴忌往外推,可怎么都推不动,反而将自己弄得很酸。
他干脆放弃,就着目前舌肉被压揉的状态,继续往下说:“你刚刚不是回来了吗?”
他又哼哼道,“你还亲我了。”
全然忘了,明明是他主动将小舌头往对方唇里喂。
裴忌心下骇然,另一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眼神愈发冷然。
好你个燕清远,他原以为这是个怯懦的,没想到胆子还挺大。
竟趁他不在,偷偷溜进房间里,玩起了幼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