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裴家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坐在虞藻身边,仿若看家护院的恶犬,将左右围得严严实实。

虞藻被夹在中间,反倒被二人过于强势的气质,衬得孱弱且怯生生的。

明奕恍然大悟。

难怪虞藻摆出一副与他初见的模样,难怪与他待在一起时,虞藻总是惶恐不安,又难怪虞藻不愿让兄长知晓他们的关系。

原来是因为家中有两个严兄。

原来都是被逼的。

自古以来都有长兄如父这一说法,小世子尚且年幼,随兄长进京,这么一来,等于有两个父亲。

再看裴雪重与裴忌,皆不是好相与的面相。

据说控制欲极强,连糕点都不能多吃。

明奕想通之后,难免对虞藻心生怜爱。

这裴家兄弟俩的控制欲也太强,当真没有私心吗?

他担心虞藻回府后,会因这块玉惹来苛责,于是主动帮忙圆谎。

“还真是巧了,这是孤在太学捡到的玉石,正在湖边、小世子落马的地方。”

明奕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孤瞧这块玉色泽通透干净,差人问了一遭,也无人认领,便拿来玩儿了,没想到竟是小世子遗失的那块玉。”

“既是裴二公子赠给幼弟的生辰礼,孤自当物归原主,不能白费你的一番心意。”“不必了。”明奕正将玉石递过,虞藻也正准备伸手去取,便听到身边传来的淡淡男声。

虞藻下意识偏头望去,裴忌恰好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半拉至怀里,不让他去接这块玉。

“既已丢失,便说明这块玉与舍弟无缘。更何况,也许只是外貌相像罢了。”裴忌的语气淡淡。

裴忌说得轻松。

那枚和田红玉,乃裴忌费尽心思寻找而来的名贵玉石,又经过数月精心打磨,不知道废了多少块料子,才出了这样一块。

虞藻知晓裴忌多在意这块玉,他每日梳洗打扮,裴忌都会将这块玉仔细擦拭,再为他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