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遇道:“临近端午,我听闻民间有一传闻,若是将荷包高挂枝头,荷包内写上心仪人的姓名,便可长长久久。若并无心仪之人,也能向上天祈求一段好姻缘。”

虞藻一瞬没了兴趣,他将脑袋搭在交叠的双臂间,兴致缺缺道:“我没有心仪的人。”

也对姻缘不姻缘的,没有兴趣。

他可是要当小皇帝的、有雄才大志的大反派,才没空折腾情情爱爱。

江独明收起折扇,插话道:“也不一定是求姻缘。”

丞相之子江独明,平日里话最少,又因父亲身居高位,在一众少年郎中颇有话语权。

他一张口说话,注视自四面八方而来。

“民间此举是为了图一个好兆头,并祈福许愿。许愿内容不只是求姻缘,也可求仕途,又或是为亲人求平安。”江独明慢条斯理地说完后半句话。

一听见“仕途”,虞藻便来了劲儿。

他曲起一条手,掌心托着下巴,双眸清亮若雪溪,分明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林观遇趁热打铁,问:“小殿下,你缺香包吗?若你没有,我正好有多的,可以赠与你。”

问的不是有没有,而是问缺不缺。

“我也有”另一少年郎急忙附和,“我今日恰好带了许多香包,若殿下您喜欢,便全部给你。”

虞藻皱皱鼻尖,他还真没有。

越来越多的少年郎从腰间扯下香包,堆在桌案上。他莫名其妙道:“我要那么多香包做什么?”

“我身上从来不带这些。”

小世子绷着张雪白脸蛋,摊开手臂、转了一圈给他们瞧,“我身上已有许多配饰,重得不行,哪儿还有空挂香包?”

虞藻身上不带钱袋,这等身外之物皆都交给侍从,他只需要漂漂亮亮的,其余的都不用管。

兄长尤其喜爱打扮他,御赐的名贵珠宝玉石,四处寻来的宝物挂饰,皆被兄长用来装饰他。

小世子每日睡醒,人还迷迷瞪瞪的,便被兄长抱来抱去。等清醒后,身上已多了许多东西。

走起路来环佩叮当,声音清脆,仿若清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