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着我”虞藻心情差劲透顶。

一天中,两个人跟尾巴似的粘着他不放,他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再一抬头,又瞅见另一根尾巴。

凌北不动声色地卡入二人之间,让小世子与他保持近距离的状态。

他状似礼貌,却上下审视魏黎安:“魏小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黎安正色道:“这位女郎误入此地,我担忧……”

“魏小将军,你莫不是眼神不好使?”凌北见小世子绷着张脸蛋,便帮他开口道,“这位北凉小世子,是实打实的男儿身,可不是你口中的女郎。”

“时间不早了,我们须回讲堂,不劳烦魏小将军相送。”

魏黎安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对他这种五大三粗、成天泡在练武场的人来说,他眼中的男子皆是粗犷大汉,一身铜墙铁壁。

纵使是太学内较为文雅的才子,也不会像这位小世子一般。

肤光胜雪,唇色不点而朱。

光是站在那儿,便似画中仙。

魏小将军好似受到了冲击,背靠朱红柱廊,被晒得黝黑的面庞满是痴呆。

显得人更笨了。

原以为是个狠角色,没想到是只笨狗。

这会儿虞藻也不怕了,不耐烦地横了回去,看什么看

无尿,一身轻松。

小脾气跟着上涨。

虞藻瞪完这个,便拿另一个出气:“你站那儿看什么?我袜子呢?”

“罗袜在我手中。”凌北忙将手心摊开,“我保管得很好。”

方才小世子忙着小解,只匆匆将足套进鞋履,没来得及穿罗袜。

虞藻还没开口说话,凌北已很有眼力见地单膝点地,握住他的脚踝,褪去鞋履,帮他套上罗袜。

他手上仍有些水珠,眼珠子一转,又有了坏主意。

纤白的手摁在凌北的肩头,趁凌北不注意,悄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