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玩得很开心。
“今日学了什么课?可还习惯?”裴雪重与裴忌一起将虞藻扶上马车。
虞藻屁股刚落在柔软的绒垫上,被便询问功课,他绷着张脸蛋,不太高兴地翘起长睫:“哥哥,你怎么就知道关心我的功课?都不关心我有没有吃好睡饱。”
裴雪重俯过身,指节分明的手指挑起虞藻鬓边的碎发,配合地往下问:“那我们小乖有没有吃好睡饱?”
“有”虞藻眼睛明亮弯弯,“我吃了好多好多糕点,都吃撑了。”
裴雪重与裴忌登时了然。
难怪午膳吃得不多,原来肚子都用来装糕点了。
虞藻侧着身面对裴雪重,他身后的裴忌正在帮他取发丝间的绿叶花瓣,闻声,语气不冷不淡:“别人来太学听讲,你来吃糕点。”
白净面庞登时涨红,虞藻臊得慌,却又理直气壮道:“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听讲?”
指尖挑起一枚花瓣,上头似乎染上虞藻身上的香。
裴忌面无表情地嗅了嗅,果然,都是幼弟身上的味道。
虞藻一偏头,便看见素日冷面的二哥直直地看着他,那目光沉静直白,有些让他看不明白。
他总觉得他被嘲笑了。
裴忌总是这样。
他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的学,裴忌不夸他,还拐着弯嘲笑他能吃。
怒火心烧,虞藻恶声恶气道:“讨厌你”
虞藻往裴雪重那边挪了挪,刚要回头看向裴雪重,下巴尖蓦地被自下而上钳住。
他似惊着的小鸟登时飞起一点儿,等到再度落下时,已坐在长兄裴雪重的腿上。
两处腮肉被手指抵得下陷,嘴唇微微嘟起,虞藻惊恐地睁大眼睛,对上裴忌幽冷深邃的眼。
他向来害怕这位二哥,不过背后挨着纵容溺爱他的长兄,他壮着胆子,用力瞪了回去。
水灵灵的一眼似娇似嗔,手心下的肤肉软若凝脂,裴忌舔了舔犬齿,忽然很想咬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