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瞧。”他委屈巴巴道,“要不是他们,马儿不会受惊,我也不会受伤。”

日光透过树影斑驳落在雪白的肤肉,像精雕细琢的软玉,可惜周围有若有若无的青痕。

裴雪重握住他的脚踝,指腹若有若无蹭了蹭淤青边缘。

虞藻怕痒,可又不好意思出声,手指摁在兄长的胸口,难耐地抓了抓,又舒展开来。

“他们会跟你道歉的。”裴雪重说。

虞藻眉眼弯弯:“哥哥,还是你对我好”

他看向裴忌,得意地哼了一声,仿佛找到为自己做主的靠山,迫不及待炫耀。

裴雪重欲言又止。

他今日刚回府,一众世家掌权人登门拜访道歉,他原本一头雾水,但出于礼貌,还是一一接应。

现在想来,是裴忌的手笔。

幼弟口中那位坐视不管的二哥,早就在暗处打点好了一切。

裴忌无所谓真相是否被幼弟知晓,也毫不介意功劳被抢。

他只在一旁冷面整理樱桃果核,又在金盘中浇入甜浆,为幼弟准备点心。

不过,他不是大度,而是他一早便知晓。

比起他这位二哥,幼弟更喜欢温文尔雅的长兄。

裴雪重此次回府,给虞藻带了礼物。

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困住一匹白狼。

银白色的毛发在日光闪烁粼粼光泽,仿若皎月照射下的湖面,待它睁开眼,一双深邃幽蓝的眼睛直直望来,透出几分锋芒毕露的野性。

虞藻呆了呆:“这、这是给我的吗?”

“自然是给你的。”裴雪重说,“下山时恰好猎到,便捉回来,陪你打发时间。”

虞藻又惊喜又害怕,他抓着兄长的手臂、躲在兄长的身后,一点点推着兄长,慢挪脚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