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豌豆大小的琥珀、珊瑚珠、宝石、玉石、珍珠等物,互相点缀在一条细红绳间,再被编入细辫。

额间坠有一颗水滴形的和田红玉,在雪白皮肤间艳艳灼目,绮丽非凡。

“哥哥。”

姿容艳绝的小世子,忽的偏转过头,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睛水灵灵地眨。

裴忌比谁都要清楚。

当小世子露出这样的表情,说明他又有坏主意了。

裴忌不言语,虞藻便抱住他的腰身,小脸黏糊糊地蹭着兄长的腹部。

待面庞粉扑扑,才期待地抬起眼睫:“哥哥,我纵马摔倒一事,虽然我有错,但错不全在我。”

裴忌伸手绕着那根五彩斑斓的、编入各式各样珠子的细长辫:“何出此言?”

虞藻立刻坐正身体,神色严肃、掰着手指跟他算:“我是不精马术,但我上马时,马儿l还好好的。那匹马是在望见那棵树时,才突然失控。”

裴忌:“树?”

“对,树。”

虞藻伸出双臂,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圈,像在拥抱什么。

他又正色道,“那棵树上绑了许多红绸,风一吹,大树上的红绸随风飘动,画面骇人。马儿l因此受惊,所以我才会跌倒。”

裴忌听懂了:“所以不怪你,怪这棵树?”

虞藻腼腆地弯了弯唇角,有一种被戳破小心思的难为情。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树毕竟是死物,怪它也无济于事。哥哥,要怪,就怪提出将红绸挂在树上的人。据我所知,此事由安远侯小侯爷发起,他在树头挂红绸、许愿,想图个好兆头。”

“有他便有其余人。他带起了这种风气,害马儿l失控,更是害我差点摔倒。”

饶是知晓虞藻心思鬼灵精怪的裴忌,在听到这种说法,也不免怔住了。

虞藻认真地盯住裴忌:“哥哥,你让他们跟我道歉吧。”

裴忌沉默片刻,道:“你在太学纵马,险些把他们的树撞上,却让他们反过来跟你道歉?”

哪有这样的道理。

虞藻皱了皱鼻尖,雪白一张脸脸蛋绷紧:“我不管”

他说着,一把把裴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