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季铎重新上来,单手端了个水盆,盆沿还搭着条毛巾。

他把烟咬在嘴里,拧了个毛巾给她,“擦擦。”人却立在床边,黑眸朝外面走廊看去。

林乔刚从潮头上下来,意识还有些放空,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回头在楼上也装个水管。”男人夹烟的手指指窗外。

在这种情境下,在刚刚结束完,他说要装水管,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不守身如玉了,林乔把湿毛巾按在了脸上,“你确定你真要睡?”

她怕男人将来后悔,男人却只注意到她周身尚未褪尽的粉色,和刚刚激动时轻颤着溢出些妩媚的凤眼,不由咬咬烟蒂,“老子明媒正娶的老婆,凭什么不睡?”

这句老子,倒真有点在基层带过兵的味儿了,也让他整个人更具侵略性。

尤其是他一双眼看过来的时候,林乔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舌尖残留的酥麻。不像以前,收得太狠,会让林乔联想到长辈,联想到父亲,却总也联想不到老公和男朋友。

那正好,这么合胃口的肉送到嘴边了,还是合法的,她也觉得凭什么不吃。

至于女主,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的人,他都不在意自己作为男主的资格,她在意什么?难道还叫她给别人留着?

拒绝内耗从我做起,林乔迅速想通,困意也随即涌了上来。

她把毛巾递还给男人,“我困了,你自己解决吧。”挨上枕头便睡。

这句自己解决,简直暴露了她用过即丢的本性。

不过季铎也不急在这一时,看一眼她,将烟在烟灰缸中按灭,擦了擦身也关灯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乔对着镜子梳头发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面多了两个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