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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芳声称爱儿子,各种为儿子筹谋,百般阻挠她这个小会计,就担心自己耽误了她儿子。

但她在收好处占便宜的时候却没想过她儿子,没想着替她儿子爱惜一点羽毛。

黎菁感觉可笑又讽刺。

后面黎何洋找她商量事情,她也不再想这事,都过去了。

黎菁看一眼手里捏着的麻袋,抬头看向季临。

还是白衬衫黑裤子,一张清隽温润的脸,鼻梁上架一副眼镜,不过不是黎菁以前送他的那副银边眼镜了,换成了有些笨重的黑框眼镜,他人看起来清减许多,有了几分落拓。

应该有些受彭芳季海翔事情的影响吧,季临要往上走,对手不会少,彭芳哪怕没被判刑,受贿这样的既定事实却抹灭不了,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也会成为领导提拔重用的一个考量。

毕竟能借着丈夫谋好处,谁知道她会不会故态复萌再利用儿子。

到底认识多年的小伙伴,曾经关系还那么好,做不到熟视无睹。

黎菁抿抿唇,轻扯嘴角微微笑一下,和他打了招呼:“好久不见,还好吗?”

今天下定纳吉的日子,黎菁穿了身藕荷粉微带珠光质地的刺绣旗袍,脖子上戴一串上次陆训给她从沪市带回来的珍珠项链,头发半扎,柔美姝艳,般般入画。

季临怔怔看着她,听到她这样客套疏离的一声招呼,心不可抑制的一恸,好似尖刀一寸寸搅过,血肉模糊。

她问他还好吗?

他现在活得和块行尸一样,怎么会好呢?

那晚知道她有对象了,他应对完新单位里的同事下属,就到了黎家找她,只是她没如他所想的回到家里等她,黎家人也不再和以前那样欢迎他。

他才知道,原来他在黎家人眼里已经背弃约定消失了三年。

可他分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