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华瞥她一眼,这还需要问?不是回去当厂长,那厂长夫人至于干出听墙角的事?
“是,昨天刚确定下来的消息,明天厂委那边应该会下发文件。”黎万山笑着回道陆老头。
“好事啊,哈哈,老黎你先前不就担心纱厂情况嘛,现在又做回厂长,”
陆老头和黎万山钓友两年,平时两个没事的时候什么都聊,聊家里,聊以前的事业,他概知道黎万山退休后放不下纱厂的事,闻言他替黎万山高兴道。
接下厂长的一职并不会轻松,会有各种问题,不过今天是女儿的日子,黎万山不会扫兴说这些,只笑道:“就是今后钓鱼的清闲日子少了。”
“走,我们进屋说。”黎万山说着又把陆老头往客厅引。
陆老头顺势应下:“哈哈,行,我们进屋聊。”
于是一行人又各自回了客厅,接着聊起来。
陆金巧吃惊又好奇黎万山一个退休了的厂长还能被返聘,拉着申方琼不停问。
申方琼倒是耐心,把知道的都回了,再又扯了别的话头,很快,因为彭芳带来的各种膈应还有不好气氛快消迹无踪。
一直到吃午饭,陆金巧脑子里只剩下黎家全家都很厉害,惹不起的想法,那十万块支票,还有彭芳什么的,她都不敢记得了。
何丽娟常庆美直接抄小道把彭芳架回的季家,路上碰到人就给彭芳宣传,宣传她偷听墙角被发现腿软,她们给她送回家的事迹。
一路上,彭芳面子里子给丢了个干净,偏她还不敢辩驳。
她稍微出点声,立即就能体会到两条胳膊被捏得骨头要碎的感觉,她怕自己最后成了残废,只能憋了这口气。
等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季海翔,她心里的委屈和火再憋不住,又哭又骂起来。
季海翔一大早起来各处找人调停他的事情,结果到处碰壁,心里正烦,哪有心情听彭芳哭骂,再听到她丢人丢到何老面前,何老还给他定下个只知道歪门邪道的批语,他受了一上午气憋出来的火像一下子找到爆发口,他哪里还管她受的委屈,甩掉电话朝她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