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哪里能这样,也没有证据,就听你随随便便一句,抹黑了我们整个厂职工的孩子,就算你是厂长夫人也没得这么欺负厂里人的!”
“我们要去抗议!要去工会申诉!”
上一个厂长就是做得太过被不停抗议申诉引来调查局的人,现在正是季海翔的关键时刻,调查组的人还马上要下来,彭芳听到顿时慌了,她脸色大变,赶紧解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追究我儿子被打的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这话说的,不追究?”
“那我们还要感谢厂长夫人不追究我们什么都没做的孩子了?”
人的情绪一但被挑起来很难压下去,加上大家心里本来就积怨深了,这时候更是借题发挥,彭芳越慌张,越有人抓着不放,她话还没说完,李大嘴又讽刺出声。
她一出声,立马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和她:
“就是,哎,我们这些底层人的孩子就是可怜,看看,人在家中坐,祸从天降就是这么来的。”
“欺负人哦!”
彭芳第一次感到棘手,她心里突然对这群人恨死了,恨不得手里有什么东西把她们打一顿,或者让她们全都消失,但她偏偏不能,她必须忍下这一次。
一夜没睡,她头本来就疼,各处声音吵嚷向她,她头皮更突突跳,就在这时,她眼里暗光一闪,突然有了个绝佳处理这事不会再有任何事情的主意。
“不是,我不是,我真没有……”彭芳手慢慢扶上头,装作虚弱的样子,嘴上依然示弱。
“你们相信我,我彭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从挡车工做起的,又怎么会瞧不起你们,没有大家,哪里来的纱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