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都是没拆过包没整理的小饰品和口红眉笔,鞋柜里好些还没拆塑料袋的鞋,衣柜也被塞爆,析出一条两指宽的长缝,还有一件早上没挂好的衣裳从缝里掉出一截在外面。
黎菁站在屋子中间,看着周围乱糟糟无从下脚的情况,头大的咬住了食指。
屋子本来就挤,现在东西多了更挤,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整理清爽。
要么明天还是直接把门锁上吧?
黎菁禁不住脑袋发晕的想,在原地站好一会儿,最后她抬手薅一把头发,还是认命的收拾起来。
拥挤到快塞爆的屋,要整理好比搞大扫除还不容易,加上二楼的屋子下午整个被暴晒着,又热又闷,这样的环境,人完全是疲的,干活都干不动一样,只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等黎菁终于把房间收拾得勉勉强强能进人,再去卫生间冲个澡下楼,家里人早都回来了。
楼下,天赐已经醒了,本来打开电视在看动画片,爷爷和爸爸他们回来后关了他的电视机,他只得去了院子里和从外面跑过来的野猫玩。
黎何洋刚从外面回来,他晒得狠了也累得狠了,正抱着立柜上的茶壶一个劲儿的猛灌水。
黎万山正和大儿子黎志国二儿子黎志军商谈他马上要回厂里重新担任厂长的事。
那晚黎万山得知彭芳对黎菁私下做的那些事情,他几乎一夜没睡。
当年黎菁出事,他们家几乎面临分崩离析,申方琼直接扔下工作带着女儿和老三去沪市二姐家住了三个月之久,回来后更拒绝和他说话,还不让他见女儿。
他一个人在办公室住了将近半年,每天只能做贼一样回来看看女儿。
一直到那天他抽空回来在老家属院巷子里看到女儿被一群孩子围堵着扯她耳朵各种研究喊小聋子,他才知道家属院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女儿是聋子小结巴,还会尖叫发狂的事传得满天飞了。